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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墨深处有桃源——赏读王宝明的花卉草虫画
2015-10-09 11:37:22 来自:四川报道网 编辑:向经纬

      四川报道讯  文/胥勋池(巴蜀画派促进会副秘书长) 在当今的艺术生态园里,传统中国画不仅有传递文化基因的意义,而且有满足社会精神需要的意义。尤其工笔画艺术所表现出来的平和、安宁,更能满足一个已经异化了的功利世界和浮躁时代的实质性需求。宝明君正是在中国传统的工笔花鸟画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一方心灵栖息地,同时,还熬制出了曾风靡一时,如今已不招人待见,但的确能让人安宁的一种叫做“心灵鸡汤”的东西。平和与安宁是中国传统工笔画的特质。尤其是花鸟画这一朵农耕文化土壤中生长出来的艺术奇葩,作为物质向精神转换的形式,和精神需求的外化,有着与春播、夏长、秋收、冬藏相应的规定节奏和自然气质。这种气质经过宝明君施施然、陶陶然的人文演绎,在传统绘画材料、工具和介质的温和塑造下,如慢火煨炖的土鸡般别有一种鲜香味长。
 

      这需要工夫,更需要功夫。

      宝明君从七岁开始就在爷爷指导下写字描红,到十八岁考入四川大学,习书,读书,编书,深受著名书法家周浩然先生以及我国著名历史文化学者、文字学家、书法家何崝先生为人治学的教诲和影响,以工夫赢得功夫,奠定了相当的传统文化和书法艺术功底,具备了与一般书画分离的画家有所不同的线条书写性表达能力。这为后来拜师省诗书画院著名画家秦天柱先生门下习画,得以事半功倍地从提炼物象的现代意写中萃取传统写意的精神,从而学先生而不像先生,形成了自己有书有画,书画相得的艺术面貌。

 

    

      与许多以艺术为生的书家画家不同,由于宝明君没有生计问题的困扰,不用看市场的脸色而只需服从自己的内心,大可坚守自己与传统艺术气质相谐和的心境,在慢工细活的技术性不自在中,寻找艺术性的大自在。早上起来抄一会儿《经》再吃饭上班,下午下班后抄完一通《经》才回家。得闲时,便在没有心灵震撼力或视觉冲击力的草虫艺术里心追手摩。日复一日,心远地自偏地享受着传统工笔画艺术的宁静,也使自己的书画之语境静气充盈。

      宁静源于草虫花卉绘画的先天特性。蟋蟀、蝴蝶、蜻蜓、蜜蜂等等,那些悄无声息地忙碌在花叶草丛间的精灵,看起来总是那样雅致,那样文质彬彬,那样的温良恭俭让,没有虎啸狼嚎的惊心动魄,没有弱肉强食的残暴血腥。因为它的隐蔽、微观,所以自然界普在的抢夺杀戮需要我们通过经验的放大和类比,才能建立起非直观的隐喻式的激烈冲突。所以在宝明君笔下,就连有微观世界冷面杀手之称的螳螂,举刀捕蝉也像是在嬉戏娱乐,一如《青在堂画花卉草虫浅说》所论,“所以杀伐声,形诸琴瑟间”。当然,一个宁静世界的表达需要表达本身的宁静。宝明君意态闲雅、心手安定的传统文化和艺术功夫养成,无疑充分满足了这一条件。

 

 
      在宝明君的作品中,因为意态闲雅而设色素朴简净。除黑白外大多只有三两种颜色,甚至是一种颜色。由于色彩相对简单,消弭了因为颜色关系复杂而形成的色彩之间的相互干扰。在颜色的铺陈上,无论平涂还是渲染,也多是轻描淡写,若有若无,偶有强调亦点染有度,常常是含蓄多于夸张。其间进行的色度微调也产生出一种特别的、欲说还休的效果,从而在温和的演变中去实现羞涩的平衡,避免了“五色”争艳的喧闹,因素而净。

      用笔不苟且,不张狂,稳定、肯定而到位,则彰显出宝明君心手安定的技术自信和能力。尤其是他的白描花卉草虫,线条既不拖泥带水,糊涂混淆,也不故弄玄虚,扭摆弄姿,更不结结巴巴,缠夹不清。由于线条流畅,关系自然,主动地避免了无谓的表现、穿插、交集。在书写性的速度节奏,轻重提按,刚柔曲直,虚实松紧的微妙变化下,令线条清新而纯粹,因纯而净。

      同时,在相应的主题题材要求下,宝明君通过色彩之间的平面分割,色彩与线条的空间整合,以及线条与线条的虚实穿插等等,结构性地“在运动和静止之间建立起一种特殊的平衡……”(鲁道夫•阿恩海姆《艺术与视知觉》) 这种平衡基于减形、减色、减意的各自表述,达成图式的简率而朗洁,因简而净。

      最终因净而静,营建出草虫世界的特有宁静氛围。

      由此我们看到,宝明君在书与画的统一中,在心、手、笔墨工具、绘画题材的合一中,在艺术的气质与个人的气质同一中,将或显或隐的血腥与暴力,或大或小的对立与冲突,经过色彩、线条、造型层次省略、虚实变化的多次过滤、反复转换,使花、虫、茎、叶及其构成以极具传统的工笔艺术形式,最终化为了笔墨深处的桃花源。稍嫌遗憾的是,尽管宝明君所喜欢的金卡纸的使用与当下审美主动合流,但由于金卡纸的气质与画家个人的气质,以及艺术的气质不和,且金卡纸的纸质与笔墨关系不融洽也影响笔、墨、水、彩的表现力,因而略显不合式。不过这并不影响传统艺术对躁动时代的心灵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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